梁涵提着裙角朝着大厅门口奔去,出去时随从侍女见了慌忙躲开,“看什么看,本小姐再怎么样也比你们这种低贱下人高贵许多。”说完便跑向柳氏的居所。
梁府大厅内,梁谚命令道,“命人把大小姐请过来。”
“是。”随从应了声退去后,梁谚对坐在厅内的代云道,“让您见笑了,我已经命人去唤栀儿了。”梁谚为刚才的意外掩饰。
不一会儿,梁谚的随从已经请梁栀来了厅内。
“父亲,不知找女儿所为何事?”梁栀开口。
梁谚示意梁栀上座笑道,“没有什么大事,今日唤你前来是因这位公子找你。”梁谚对代云客气的笑笑。
梁栀朝着座椅上的侍卫代云礼貌的点了点头,代云回应,随即梁栀上座。
代云简言道,“奉江将军之命送这些物件给梁小姐,算作当日无礼的赔罪。”
赔罪?可梁栀并未见过这位侍卫口中的江将军?他言语中所说的江将军又是何人,梁栀不解疑惑心下疑虑。
待代云一行人离开后,梁府大厅只有梁栀梁谚与随从侍女一行人在厅内候着,梁谚示意随从侍女等下去后,梁谚品着手中的茶看了一眼身旁的梁栀开囗询问,“栀儿,你可认识刚才那侍卫口中的江将军?”。
梁栀思索沉思后答道,“女儿不曾认识那侍卫口中的江将军,可能只是萍水相逢一场罢了,父亲若是不相信女儿所言可命人仔细打听一番女儿的行踪。”
萍水相逢?若是这样便好,但现如今那江将军让人送来的礼可不是笔小数目。
“栀儿,你可知道那江将军是何人?”梁栀听到梁谚的问题后摇摇头,似乎看起来不像是认识那江将军的样子,不像是刻意隐瞒。
梁谚见梁栀摇头便说:“那侍卫口中所说的江将军是朝中重臣,他家世世代代相承都为皇上效力,上战场杀敌,英勇善战,能文能武,深受皇上信任的红人,前几日他还带人去剿了匪,护佑了一方百姓,人人称赞,只不过那江将军对人冷淡,没有儿女私情,杀人不眨眼引得有人害怕与躲避,很少有人能与那江将军交好。”
梁谚说完后,梁栀思量了一下顿时有了点头绪,难道那人在临安寺施粥的那天自己在寺庙后的茶园里见到的黑衣人就是那位江将军,可为何那位江将军要馆礼于自己?
那日自己只是被他吓住了而已,而他又未曾无礼于自己,他命人送来的礼未免过多过贵重了些。
总之,这礼还是该退回去比较好,自己也不曾施于他,这样不明不白的拿了别人的东西,终究是有点于礼不合的,得让人送回江将军府比较好,于是梁栀轻声开口,“父亲,我与江将军,并无往来,我们还是让人把这些礼送还回去吧。”
“嗯,这样也好。我等下就命人把那侍卫送来的礼送还过去。”得了父亲梁谚的应允后,梁栀向梁谚告辞,素月与梁栀一道回了房。
即不认识,但送来了礼,这江将军对栀儿是何意?梁府并无值得将军府耗费钱力寻找的东西,梁谚心里不禁思索。
柳氏房内,柳霓裳正在床边绣手绢,见梁涵来了,便把绣到一半的手绢放置一旁,伸手拉着梁涵的手把她拉到床边坐着,柔声对梁涵说,“涵儿,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梁涵气急败坏,“还不是梁栀那个贱人,她…。”
说着又急红哭了眼,“都怪那梁栀,她坏了我的好事,那将军府来梁府寻的人不是我梁涵,而是那大小姐梁栀,那个贱人,害我在爹和那位将军府的侍卫面前出尽了丑,娘你都不知道那些随从侍女是怎么看我的,它们不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议论我呢。”
梁涵说完便越发哭了起来,梁涵哭着满眼都是泪水滚滚。
柳霓裳拿着手里的手帕擦拭着梁涵脸上的泪水,安慰梁涵,“涵儿,你可不能因为这一次失算而上了那梁栀的道,她现在说不定正等着你哭呢。”
“那怎么办,那将军府的人指命点的要她涵栀,劫不是我梁涵,凭什么呀!!为什么人人都喜欢她,她梁栀有什么本事比得上我。”
柳霓裳现在觉得这梁栀像换了个人似的,以前也没见她怎么样,现在就像欠了她什么似的,什么事都与她们母女过不去,这明摆着不是针对她们母女又是什么吧?这梁栀是时候让她长点教训了。
“涵儿,你不用担心,虽然她梁栀现在是攀了将军府的高枝,可日后就说不定了,为娘定会让你父亲寻个好的富贵人家,让你如愿嫁入豪门的,再说了,这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又不是只有那将军府一家,多的是比那将军府强好几倍的公子少爷,况且……”
柳霓裳停顿了下在梁涵耳边悄声说,“况且,你知道那将军府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吗?”
将军府定然全是一些武将之臣,梁涵听着好奇的凑近柳霓裳身边小声问,“什么人呀?”
柳霓裳环顾了房内四周确定房间内只有她和梁涵两个人再无其他人后开始说,“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特别是江将军府里的人,那些人从不怜香惜玉反而是随意拿出一把利剑开始杀人,那些人杀起人来刀光剑影,根本不是身份高低贵贱,让他们不高兴就一把杀了,如今倒好现在将军府看上了那梁栀,等梁栀嫁进了将军府,那么,她在江府是生还是死,便与我们梁府再无一顶点关系了,即使她梁栀在将军府被那将军府里的人给杀了,顶多也是随便找个借口,对外宣称她意外而亡,到时候,将军府还会送我们梁府一点礼表示歉意呢。”
梁涵觉得母亲柳氏说的话很有道理,毕竟她梁涵日后是要嫁入豪门的人,而她梁栀只能被将军府活杀的份,这样仔细一想,她梁涵可比梁栀那个贱人高好几个等次呢。